我和王爷在杂物间相遇,她正在吃力地把一个大箱子扛上货架,我走过去帮她推了一把,她满头大汗地说了一声:“谢谢。”我说,你这箱子起码有十斤,也不找你们组的男生帮帮忙。王爷回头道:“你又不是第一天进公司,还不知道我们公司就是女人当男人用,男人当畜牲用吗?十斤算什么,我马上还要拉一个二十斤的东西上来。”讲到这里,你或许以为我们是在什么地下工厂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,可惜不是,我和王爷当时所在的是一家跨六国的大型外企,坐落在上海最繁华的外滩边上,然而就是这样的公司,我们在外面永远装作高人一等谈笑风生,而一进写字楼,就立马变回金字塔底层被压迫的劳动人民,而就是这样,一年之后,每个人已经进化成了“上到做小秘,下到送快递”的全能型人才。 王爷之所以称为王爷,并不是她真的活成了女汉子,其实王爷活得一点儿不爷们儿,相反,她留长头发,穿牛仔短裙,背小坤包,笑起来总是和花儿一样,是实实在在的妹子,之所以自诩王爷,完全是为了她表达自己聪慧坚强拒绝性别歧视的态度。 王爷的兴趣爱好比较特别,她会在周末坐汽车去上海周边的农田种蔬菜,也有穿着白衬衫涂上彩色字母到“柔弱者协会”去做志愿者,还会抽空去独立书店做兼职店员,穿着宽大的条纹衣服在书架之间走来走去。就是这样的王爷,是典型的“乐活族”,过最朴质的生活,享受最简单的快乐。 没多久,王爷小组来了新人,是刚刚从高等院府毕业的女孩子,看起来文静大方,说话头头是道,一次大组会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,她一边用英文流利地讲诉这次项目的流程,一边诚恳地询问大家的意见,不管如何,在众人眼中,她是非常出色的新人。 我和王爷在茶水间碰到,我说:“你们组那小姑娘不错。”王爷嗤之以鼻地说:“啧啧,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。”我连忙摇头说:“不不,我真的是上半身思考出来的这个结果。” 可一个月后,当我在走廊上再碰到那个小姑娘的时候,我差一点认不出她来。她正吃力地拖着箱子,然后一脸疲惫地看着我,即使涂了粉,也难以掩盖她额头的痘痘,她的头发变得很糙,汗水从脸上滴下来,完全不是当初那文文静静的模样。而当天,她被大boss叫到办公室,出来的时候就在走廊哭了。 是夜,王爷邀我吃晚餐,正巧我把今天看到的事情说给她听,她好像若无其事地吃着东西,并不在意,末了,我说,你怎么都不表现出一点同情心,多好的妹子,就这么毁了。王爷不由分说地指着旁边桌上的那两个同事,说:“你看看她们。”那是比我们早两年进公司的两个女生,如今已经发福得让人觉得悲哀。“怎么了?” 王爷说:“你难道没有发现,公司里的每一个女人都在疯狂地变丑吗?换句话说,从你进公司开始,你找到过好看的女孩子吗,当然我说除了我们这一批的人。”仔细想想,还真没有,王爷接着说:“你看她们的穿衣风格,我打包票一两年前的她们绝对不是这个样子,但是,有几个女生可以穿着短裙去扛东西,又有几个女生可以穿着漂亮的衣服去终端现场看货品沾惹一身灰,没有,即使坐在办公室里的那些人,你也会发现他们的着装变得越来越单一,因为他们可不想做鹤立鸡群的人,久而久之,所有人都在趋于平庸,额,想想就恐怖,所以,你说那个小姑娘的事情,我一点不觉得奇怪,何况这才仅仅是开始。” 我望着她看了半天,“那你为什么没有?” 王爷优雅地举起杯子,说:“我每周日花两百块去上气质培养课,每天晚上都会花心思考虑第二天穿什么既不显得出众又不显得平庸,即使吃饭喝茶,我都定好闹钟,或许很麻烦,甚至根本不可能有几个人这么做,但是有什么事情一开始不是麻烦的呢?包括你起床,吃饭,都是麻烦事,不是吗?” “我觉得要是真正为自己考虑的话,宁愿麻烦。”我夹了一块肉。 “根本不会,就像我说的这些事情,在我看来是必须的,但是大多数人看来就是装逼无聊有钱没地方花没钱还要格调的那种,他们会觉得定时喝水是很奇怪的事,也会觉得凭白无故为什么要去学什么气质课,即使我去乡下种蔬菜,他们都不能理解,我说我是想找个宁静的地方给心放个假,他们就笑着说,那你睡觉好了啊,你看,大多数人喜欢把时间浪费在床上,恰恰从床上起来的状态是最糟糕的。”她说的声音并不大,但是我估计旁边同事听到了,她们白了王爷一眼,叫了服务员买单走人了。 王爷叹了一口气,“其实我今天在走廊看见她哭了。” “你也看见了?” “嗯,我想很多人估计都看见了,不过,没有人上去安慰她,我想大多数人还是希望她能适应环境吧,但是我上去和她说话了,不过,你绝对猜不到我说了什么。” “无非是让她看清事实什么的吧。” “不,我只说,少熬夜,挣再多的钱,换不回你自然白嫩的脸,还有,刘海长了,乱。” 而之后,那个女孩子的状态越来越差,在大组会上开始沉默不语,在办公室埋头苦干到其他人都走光,桌上的文件多而杂乱,座位周围的杂物和她整个人都快要融为一体,有时候路过她座位,都差点分辨不出她是不是趴在那里。然而,她并不是唯一的一个,公司的大部分员工都是这样的状态,甚至这样的状态烘托出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绝气氛。 因为一张设计图,我和那个女孩子有了正面的交流,她总是毛毛躁躁,忘记细节之后跑过来跟我道歉,而我一抬头,就看见她木讷而充满倦容的脸,我说,没事儿,你回头补上给我吧。她就急急忙忙跑开了。 去青岛出差的飞机上,我恰好和王爷同行,我说:“你有空得劝劝她,我觉得再这样下去,她都快得忧郁症了,你应该把你的‘生存之道’教给她。”王爷叫空姐倒了一杯白水,然后说:“你信不信,我去告诉她,她一定会以为我是想和她竞争什么职位,就好像你在森林里,到处都是猛兽,突然有只熊过来和你说‘跟我走,我知道回家的路’一样,你根本不可能相信。” “真可怜。”我不禁感慨道。 “周,我不妨这么和你说,能够进到这家公司来的人都不笨,换而言之,都应该是聪明伶俐的姑娘,但是,并不是每个姑娘都能活得和我一样,好比,你要当英雄,当瘪三,当流氓,为人父母,或者永久单身,爱异性,还是爱同性,工作还是创业,这些都是你自己的事情,没有人能够真正教给你什么,能够成为什么样的人完全取决于自己,我们不能帮别人决定要活成什么样子,因为你认可的生活,别人不一定认可。即使内心再渴望变得优秀,也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跨出那一步,生活也好,工作也好,本来就是消磨人的事儿,你要在被消磨之间反身抗衡,是需要勇气的,你说呢?” “或许她应该有个男朋友,我想可能会好很多。” “其实和男朋友一点关系都没有,你不要以为你身边多一个人,你就会开心多少倍,即使你渴望对方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和你相濡以沫,可以安慰你照顾你,都不过是一纸空谈,没有人有义务来把你当作公主侍奉,男朋友更不可能,他们反而会在你长期需求依赖的过程中感到厌恶,唯一可以的,不是去做一个需要国王母后王子骑士保护的公主,而是去练习成为一个可以直面进攻毒害折磨甚至惨淡人生,而不轻易放弃自己国土的女王。” “每个女人都变成那样不是很恐怖吗?你想想,所有的女生都变得刀枪不入,那要男生来干嘛?”
Read more幸福的人在哪儿都幸福
[1] 小小是全科室的开心果。 大家都叫她小小,但其实她是个体重一百四十斤的胖姑娘。她胖乎乎的脸,胖乎乎的手,全身上下都圆乎乎的,科里的老大姐们总说,小小真是福相。说她福相不仅是因为她胖,还因为她总是笑眯眯的,笑容极具感染力,让人一看也不由得抿起了嘴角。 小小天天乐呵呵的,别人觉得特烦恼的事儿,到了她那里都云淡风轻。 有人说喜欢上了一双鞋,可是穿三十八码的有点大,三十七码的又挤脚,不买吧又百爪挠心。小小马上眯着眼建议,“买三七的垫个鞋垫儿不就行了。” 有人抱怨中午买的卤肉面太咸,小小马上递过一小瓶醋:“加上点醋不就好了。” 有人诉说追了好久的男神被别人抢走了,小小想了想建议,“那就换个目标呗。” 小小厨艺过人,无论做菜还是煲粥都水平高超,尤其擅做甜点,总爱把自己烤的面包蛋挞和各种点心带到科里请大家品尝。大家在一饱口福之后免不了也要提醒她,“小小,吃多了这些会更胖的。”小小就叹口气,“胖已经够让人烦恼了,要是再不能吃自己喜欢的东西,那人生岂不是更无趣。”然后就笑道,“所以我请大家一起吃,你们都胖了,就显得我苗条了。” 小小的技术在科里算不上拔尖儿的,比起一同分进医院的董薇薇,她的水平要差一截子。但是患者对她的喜爱甚至超过了技术精湛的董薇薇,大约也是因为她人长得喜性。遇到难缠的患者,别的护士应付不来,都会喊小小过去,她一去,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。别人就问她怎么那么招人待见,小小就笑道:“谁让我是呼吸科一枝花呢。”大家听了都会哈哈大笑,说:“没错没错。” 新来的同事都以为这样乐天的小小可能天生顺风顺水,可其实不然。小小幼年丧母,父亲远走他乡,她被寄养在姑妈家里,从小什么活儿都干,却依然受尽了姑父和表哥表姐的白眼。她当年学习成绩比表哥表姐好很多,却没机会上大学,只能顺从姑妈一家上了护校,刚一毕业就因为表哥结婚家里没有空房子被赶了出来,一个人租房子住。尝尽了人生甘苦的她依然保持乐观的性情也是不易。 [2] 护士的工作是很累的,每天一上班,就要面对各种针剂药水、病人的呻吟、孩子的啼哭、无休止的忙碌,这一过程要一直持续到下班,有时候还要面对很多棘手的问题。 比如今天一大早,某间病房里就传来吵闹声,眼看就要由吵闹升级到动手,有人赶紧跑来喊小小过去。 小小走进病房见一个胖嘟嘟的婴儿正坐在她妈妈怀里大声啼哭,她爸爸则站在旁边大声呵斥护士小玉,原因是小玉扎了三针都没有找到小孩儿的血管,那个父亲大吼,“你是实习生吗,都扎几针了还扎不进去,我家孩子是你的试验品啊!”那孩子很胖,血管根本看不到,小玉急得脸都红了。 小小急忙过去哄孩子,直到逗得孩子破涕为笑,才取了最细的针头准备扎针,那位爸爸还在生气,怒问小小能不能一针扎好,小小说:“嘘,您别这么大声,孩子会紧张的,她一紧张会哭,身体抖动,针可就更难扎了。”那个爸爸终于安静下来,小小又说,“宝贝儿头上的血管比较清晰,我们给宝宝扎头部吧。”孩子爸爸没说话,小小就笑眯眯逗孩子说着话,一针扎准了血管,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。 那个父亲脸色缓和了一点,对小小说:“你的技术比刚才那个好多了,孩子再扎针找你。”小小笑道:“不是我技术好,是您刚才配合我的工作。其实谁都保证不了一针扎好,因为没什么事情是百分之百能成功的。您心疼孩子我很理解,可您也要理解我们,大家要互相理解哈。” 小小刚出门,隔壁病房又有人喊她,说有个老人拉在床上了,家属恰好不在。 小小冲进病房见其他患者和家属都捂着鼻子,床上躺着的那个八十多岁的老人,身下已经沾满了粪便。她二话不说就过去处理,忙了好一阵才处理完。 小小回到值班室,笑呵呵地问大家中午吃什么?有人说:“你处理了半天大便,午饭还吃的下去啊?”小小笑道:“有什么吃不下的。”就有护士说:“小小,你怎么一点都不嫌老人脏呀?”做护士的经常要给病号收拾这那的,但很多时候都是从职业角度出发,不是所有人都心甘情愿的。而小小做起这些事情来一直都是自然而然,从来没露出过嫌弃的眼神。小小说:“我小时候姑父姑妈忙,常常管不上我。有时候很晚了还没饭吃,我就饿得不行,巷子里的三姑婆和六奶奶,经常拿东西给我吃,所以我从小就跟老人特别亲,从来没觉得他们脏。人都有老的时候,老了总有一些尴尬事。” 中午小小又在跟大家分享她做的饼干,听到大家夸赞,小小故作傲娇状,“哈,就凭本姑娘的手艺,谁吃了我的饼干都收不住赞美。” “我敢保证有人吃了就不会赞美,也许他根本就不会吃。”护士小玉说,“刚才我见严主任去办公室了,表情严肃得像别人欠了他钱似的。哎,小小,你敢给他送几块饼干去吗?他要是赞美你的手艺,我们就服了你。” 严主任是呼吸科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,人长得非常精神,就是腿微微有点跛。他医术很好,就是人太严肃,不苟言笑。有人就说他是因为腿跛心烦,可是他腿跛不是一天两天了,哪能天天烦呀?大约他就是性格使然。护士们在忙碌的工作间隙也会说些笑话放松一下,但是没人敢跟严大夫开玩笑,谁都不想去碰钉子、找尴尬。 这会儿有人撺掇小小去给严大夫送饼干,她的好友董薇薇提醒她,“严大夫黑着脸的时候,还是不要去了。” 旁边却有人起哄,“小小你要是敢去,我们请你吃大餐。” “好,为了大餐,我也是拼了。”小小拿起剩下的饼干走向了严医生的办公室。
Read more比生活更重要的,是生活方式
你见过清晨格鲁吉亚高加索山脉上触手可及的云朵吗?你走过狮城夜里的寂静、巴黎脚下的优雅,抑或是南非小镇某个不知名小镇炙热的屋檐吗?你有想象过,在那些我们当下始终无法企及的地方,发生着一些这样欢喜或那样悲恸的故事吗? 抱歉。 上述几个问题我的回答是,没有。 可能大多数人和我一样,身处很普通的生活环境,做着很普通的工作,长着很普通的模样,我们熙熙攘攘忙忙碌碌终日都只为成为一个很普通的市井人。没有太大野心,无需颠沛流离,只想守护着自己一点点小确幸,围困于当下的愉悦感就足够。但同时,我也相信,大多数人和我一样,还对外面的世界保持着最普通却是人性本能的好奇心,只是因为这般或那般的原因无法与理想值匹敌。 但幸运的是,这世间事即便不用躬自亲历,也总有人能替我们去到去不了的地方,尝点不曾尝的味道,爱上不敢爱的人。 Mint是我身边最能坚持自我生活方式的朋友之一。28岁,处女座,梳着干净利索的短发,每个月都坚持外出旅行一次,若无特殊情况从不耽搁冒险的脚步。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,看着她整日飞来飞去的行程安排,我一度坚持认为那是她作为职业旅行家养家糊口的工作,否则,会有谁不知疲倦地整日出去疯跑呢。后来熟起来,我才知道,这个姑娘正儿八经的本分工作竟然是上海某国企的项目经理,你能想象吗?一个整日穿梭在山川湖海、脖子里挂着相机的江湖侠女,竟然也会身着正装满脸严肃的坐在红木桌子前批改文件,这个反差,着实太大了些。 当然,令我最佩服的,是她对于旅行和生活的调控力。 毕竟在繁忙的工作中能抽出时间去旅行,这不是多么容易的事情。尤其是在国企,无论工作饱和度如何,基本的出勤这点是必须要保证的。“你是从哪里腾出那么多时间去旅行?”面对我的疑问,Mint直言道,“如果等一切都刚刚好,那你永远都无法出去旅行”。 事实上,经过我一段时间的观察,我惊讶发现Mint微博更新照片的节点刚刚好,都是在法定节假日。我所说的节假日包括五一、国庆,春节这种三天或七天左右的长假,也包括每个月四次的周末,她都能够游刃有余的依据当下自己的经济水平来安排妥当,每个月基本都可以按时出行。长假就办签证去国外,短假就坐飞机国内四处找有意思的落脚点,即便是实在压不出时间来,她也会开车到上海郊区的小花圃里坐坐。 同样是身处匆忙、高压,焦虑的现代都市,有人暴跳如雷,有人沉静如水,有人在加班过后哭天喊地拍桌子诅咒老板,也有人默默收拾干净心情转身笑靥如花继续出发。在每个加班过后精神濒临崩溃的夜晚,她都习惯耐着性子,迈开步子,不紧不慢到楼下新开的小酒吧点杯微醺的Mojito。当那缕清新的薄荷味从喉咙里蹦出,就好像,和某个奇妙时空对接的信号再次连上了般充满雀跃。 Mint如此惬意从容的生活方式,真是令人肃然起敬。 爱冒险却不冲动,讨厌拘束却能够做好本分,比谁信奉自由灵魂无处可困,却也比谁都能够克己守律坚守自我。或许,真正深爱这个世界的人,从来都是她们这些不把爱和梦想挂在嘴巴上的实干家。 当然,总有人会抨击道,她旅行,她冒险,她不愁生计,不用为了看人脸色做事情,才有那么充裕的时间去享受生活啊! 可是,我很想说,有些地方,从来都无需门票呀。 千里迢迢去吹印度洋的海风,你嫌太折腾,总可以在街头买朵花送给自己。取景框里看南极浮冰的一抹蓝,你嫌太冒险,总能够去游乐场坐圈摩天轮享受下城市寂静的夜景。就算在你眼中有关旅行、度假,去逐渐更遥远的可能性,都太过于奢侈,也总能够选择因地制宜,为自己定制一份小小的生活方式。 对了,Mint在刚刚给发布最新2016计划中,除却对于未知风景的惯性好奇,还增加了一项:带父母出去玩。 其实我常常觉得,无论是以何种形式去记录或讲述别人的故事,都不是为了教导大家去模仿,去刻意靠近。听书,读物,看景,说实,奏乐,观察身边那些有意思的小天地,说到底都是“生而为人”的幸运,通过对外界不同情形下的不同感知来提高主观判断力,顺便修缮规整下自己的生活,才显得更要紧。 电影《狮子王》中说,这世界上所有的生命都有他存在的价值。身为国王,你不但要了解,还要去尊重所有的生命,包括爬行的蚂蚁和跳跃的羚羊。 生活也如是。每个人都是自己青春圆规底端的那根针,无论野心膨胀多大,想要张开的半径有多宽,最终都还是要以完整圈成的那一个圆来评判价值。有的圆很大,所能支撑充斥的颜色元素自然显得丰盈满裕,有的圆很小,能容纳起人心的情绪和思想却同样不容小觑,所以无论你是前者还是后者,便都算那个圆的主人。 可怕的是,有人张开翅膀铆足劲儿的想要画个大圆,却半路偏离,歪歪扭扭,最终与原点失之交臂。 我要讲的第二个小故事,却恰恰相反——拥有小圆的人生也能很玩儿很大。 何沐是我的读者,一个刚刚上大学的男孩。他给我发私信的时候,上来张口就是噼里啪啦一大串会跳舞的词汇,缀连成别有趣味的生动片段,特别好玩。 别因为无法出发,就污蔑路的尽头不存在。 别因为害怕改变,就安慰岁月静好真可贵。
Read more整理房间一小步,走出困境一大步
好友十二的畅销书《不畏将来不念过去》开篇就说,若想改变,就从丢弃旧物开始。李子勋则在《人生困境整理术》中,引导人们整理自我、现实和情爱,走出困境。 所以,敬职专业的日本主妇,光凭整理房间一个单项,就足以收下全球师奶的推崇与膜拜。整理不仅仅是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得丁是丁卯是卯,而是让心情和生活都清爽起来,发生焕然一新的改变。 爆款网帖曾经断言,你的房间就是你生活的模样。乱糟糟的屋子,预示着你无计划、没章法的日常,日子好不到哪里去;而整齐清楚的房间,意味着你出入有序、收放自如,生活不会太糟糕。 是的,我的生活就是房间的模样,有点糟糕。 挂在衣架上的真丝衬衣,上一季穿过一次,因为担心掉色,没有拿定主意干洗还是手洗,纠结下来居然就是一年。整理箱里的棉被,枕头套没来得及脱下,计划在太阳底下翻晒,但已经拖了很久;书架上的书已经多得摆不下,让人头疼但决计不能扔掉它们,新书实在不知该放在哪里;床头柜侧面积压的灰尘,肉眼都看得很清楚,确实有必要吸尘,但总是没有动力;至于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,到底有多少个,根本没数过。 当然也试过要整理。只是这工程量积少成多,不知从哪里下手;二是每天忙碌工作大过天,吃喝拉撒能对付的就对付;三是觉得生活琐事,不值得花费时间,有那么多更重要的事情还没做完呢。 我的生活拥挤、混乱、超负荷,不喜欢,但暂时又无力改变。 每天早上进入办公室,我列出当天要办理事情的清单,免不了十几二十条;打电话、发邮件、写文案,准备开会,接受指令。不擅长拒绝的人,事情会特别多,急事杂事一大摞,上洗手间、喝水都一溜烟,有时候根本就来不及。下班后学英语法语,检查孩子的作业,道完晚安后十点已过,回到房间才开始写稿。 我给自己设定了多个目标,每年需要完成的大事,这个月要忙完的任务,一周内要完成的事情,不能打折扣。我崇尚奋斗,对那些岁月静好、身心灵修炼的学说不太在意。我不愿意混日子,从心底里难以尊敬打发时间的人。时间那么稀缺,我恨不得把夜里翻过来当白天用,怎么会有空闲得发慌呢? 某次周末参加同学会,我迟到加早退引起众怒,一个同学投诉说,就你忙,你比总理还忙。其时,孩子马上要下课,眼巴巴等着我去接不能迟到;上司交给我的文案还没有完成,我要带孩子回办公室加班;而同学会如果总是不出现,似乎也不大好。 为了达到别人的期望,成为好妈妈、好员工、好同学,我试图按照被需要的顺序分配时间精力,结果每一方都不满意。我的生活超负荷,感觉到已经满得超过肩部、漫过喉咙,快要从嘴里吐出来了。当同事们说起瑜伽健身、咖啡电影,或者是下班后买束花放在客厅,对我来说都是奢侈品。 终于有一天,我不堪重负,身体在抗议。最开始是头痛,然后蔓延到全身,背部、肩膀、胸口,最后发现手在键盘上颤抖,无法打字,人几近窒息。 终于有那么一个时候,鸡血不再上身。上一刻还生龙活虎正能量似乎爆棚的人,纸老虎的面目一旦真相毕露,就这么不堪一击。医院是思考人生、重塑三观的好地方,肌体上的痛苦,让你面临选择的时候重新权衡,也迫使你做出改变。你有大量的机会了解自己、观察别人,反思为什么是我、怎么会这样、以及怎么办。 医生说,很多病后痊愈的人,因为心态上作了调整,人生顺序发生改变,生活质量反而有所提高。人不再无往而不胜,会感觉到对世界的无能为力,更懂得敬畏,也会尝试限量开发、适度使用自己。 生病还有一个副产品,终于有了更多的时间。没时间锻炼的人,总会腾出时间来生病,然后就有了时间锻炼。我开始跑步,试图发现做家务的乐趣。我把需要整理、改进的事项写在纸上,满满两大张纸一百多项,花了整整一天来清理。这才发现,自己收集了多少无用、不需要和无意义的东西。 梳妆台上最少有十管打开没用完的口红,五个用了一点点的粉饼,眼霜也有好几个,润肤露、爽肤水、各式面膜、祛斑去皱,三五年前旅行买回来的精油、蜂胶喷剂都没有拆包装,香水一字排开,最旧的一瓶可以追溯到八年前。 书架上堆满了书,有很多书其实也没有拆包装,不得不承认有的书纯粹用来摆谱装点门面,有的书就是买来收着,而有的书实在是读不完。名片盒里攒了数千张名片,有的已经发黄,有的电话号码已经位数不对,有的看到名字完全陌生。曾经火爆现在古董级的磁带、mini DVD、 GPS,此刻蔫在一群书中,老旧而缺少生气。 塑料盒子里,放在一起的机票已经可以论斤来称,飞过的距离和香飘飘一样已经绕地球好几圈;衣柜里就更不用说了,上百件衣服我至少一年没有穿过,有N个包包大部分时间都用不上。还有各种没有拆封的账单,天知道我怎么会有这么多账单! 当3个硕大的纸箱装上旧物扔出去的时候,我才意识到,这些收藏经年的东西从此变成垃圾,而在今天之前,我和这些垃圾生活在一起。 劳作到半夜,房间终于焕然一新,墙壁似乎变亮了,空间大了不少,心情也大为改观。按照杂物管理师的说法,根据“心动法”整理旧物,跟随感觉和情绪,留下心动的、扔掉心烦的。物质承载的是欲望,拥挤的空间意味着过载的生活,断舍离是舍弃对物质的迷恋,让自己处于自由自在的空间,在纷繁中留下自己真正需要的、重视的东西。 其实也知道,哪里需要那么多东西。但人就是这样,先做加法买买买,希望有这有那;后做减法,尽可能简洁扔扔扔。原来以为不断拥有才是彼岸,有一天却为此所累,找不到空间。我也曾经努力做一个让别人觉得好、能干、优秀的人,试图达到外界的各种评判标准,却忘记了自己所要的不多,也很简单。 李子勋老师也说,“也许是因为年龄的关系,很多执着、欲望、追求慢慢被一种宁静的、恬淡的情致所替代”。年少时候,人不断地离开让自己舒服的那个区域,向外扩展、延伸,像骁勇的战士一样攻城略地,最后还是会回归到让自己自在的范围,云淡风轻,不惑、知天命。 不同阶段的人,对生活有不同的理解。体会这个过程,需要足够岁月的陪伴。努力沸腾奋斗过的人,更懂得享受岁月静好的妙处;而没有看过霓虹闪烁的人,也难以欣赏静夜的星空。
Read more做人强硬一点,人生就会顺畅一点
面对身边一些人的无理要求你是不是不知道如何拒绝?其实你不需要每个人都喜欢你,太过乖顺会失去自我保护的能力。 最近我表妹在找工作。小姑娘长得漂亮,英语法语都流利,第一份工作也颇为拿得出手,按理说,要找一份像样的工作应该没什么问题,但她看起来却很愁苦的样子。 “那要是再碰到那种很‘做得出’的同事怎么办?想到每天都要碰到这种人,心里就很烦。我命真苦啊,怎么一直遇到这种人。” 我只能戳戳她的额角,骂她太没用。上海嗲妹妹们会撒娇也懂发威,但乖囡囡就比较麻烦,往往因为太过乖顺而失去自我保护能力。 我家这位乖囡的父母都是很讲道理、特别和气的人,就像每个五好家庭一样,他们灌输给孩子的是以温良恭俭让为核心思想的正派教育。比方说,与人为善、助人为乐、吃亏是福、得饶人处且饶人之类的,耳熟吧? 当然啦,家长的这些理论是很正面、很美好的,但我们毕竟不是生活在动画片般理想的世界里:吃亏不一定是福,谦让也未必有人领情,不是每个人都懂投桃报李,总有人把客气当福气,甚至把一腔真善美的你当做可以无限利用的傻子。 因为散发出一种“有求必应,不懂拒绝”的气场,乖囡在成长之路上经常会引来一些天生擅长提出不合理要求的人。 她或许只是个案,但我打算把她遇到过的事儿说几桩出来,看看大家会不会有即视感。 中 学时,有个女孩子主动要求和乖囡交朋友。她还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关心被孤立的同学的好事。然而,每天那个女孩都会提出一些建议,比如,你请我吃冰淇淋吧,我 要某牌子某口味的;我们去吃梅花糕吧;我们去吃鸡排吧……每天都是乖囡付钱。她想,只是很便宜的小零食,如果拒绝了会不会显得自己太小气。持续了一段时间 后,她开始感到胸闷,但仍然不知如何拒绝,只能下课后找各种机会偷偷溜走。 高考之后,乖囡心情大好,我以为她是对高考成绩很有信心,没想到她说:终于不用 再躲着她啦。 这样的妹子上了大学,开始住校了。同寝室的一个女孩,由于缺乏家教,会用大家集体买的桶装水 烧开后倒在脸盆里用来热袋装牛奶,甚至用温热的桶装水洗内衣袜子。乖囡和另外两个女孩看不惯又不敢骂,战战兢兢开口宣战,也只是要求她别这样浪费饮用水, 结果对方眼睛一瞪,一句“嘁,这里头也有我一份钱的”,她们就缩了,竟然就这样忍了两年。 工作之后,她遇到了更多“敢作敢为”的人,比如同期进公司的新人问她要了工作内容拿去邀功啦,明明不是很熟但每天问她借全套化妆品来用最后她只能送给对方啦。都不算什么大事,但面对别人的直截了当、不加掩饰,乖囡一概吃进,在她二十多年的人生轨迹中,处处都标着“不好意思”这四个金色大字,留给她的只剩上海话中的一个词 “懊闷痛”。 乖囡每次来找我倾诉,我都会给她一些风格暴烈的建议,其中很多来自那些比我人生经验更丰富的朋友—在我还是个不懂拒绝混蛋的“包子”时,我那些“辣手”的朋友们就曾经教过我:做人强硬一点,人生就会顺畅一点。 “你要么把英文名字改成Tina算了。”我说。 “为什么是Tina?” 你知道那个强硬的英国女人撒切尔夫人吧,她的绰号就是TINA,意思是“There Is No
Read more励志文章:哪有什么玻璃心,只是不愿放过自己
每个人都会经历一段动荡不安的破碎时光,那段时光里有孤独、迷茫、哭泣、伤心、压抑,极度怀疑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什么,怀疑自己的能力、长相、身材、样貌、家庭,甚至会想到轻生。但是,怀疑从来不会解决任何问题,只会让自己陷入爬不出来的沼泽地。 每个人的成长初期都有一颗玻璃心,害怕梦想破灭,害怕自己的一言一行遭到别人诟病,害怕被攻击,害怕这害怕那,在越来越多的害怕中,变得敏感,变得小心翼翼自我约束,变得不能准确正视自己,故而活在别人的眼光中。 其实,对于别人的眼光你完全可以“有则改之无则加勉”,不要被别人说几句就承受不了,也不要总是以为自己就是别人目光中的焦点,其实根本没那么多人花时间和精力来在意你的一举一动,一切都是因为你太在乎别人。不要活得那么累,要把自己当成配角,不要想象成主角。 刘花燕是我大学同学,玻璃心处女座姑娘,在我生日前一天,她9月5日过生,我9月6日。 记得大学第一堂班会课时,辅导员老师点名说与大家认识一下。只见辅导员老师拿着花名册在台上挨个点名,被点到名字的同学声音愉快的回答到。当念到“刘花燕”这个名字时,没人应答。此时,辅导员老师又念了一遍“刘花燕”,还是没人应,而班上已有女生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,说“刘花燕”这个名字好土啊,是不是放牛的牛花朵的花燕子的燕啊。 当辅导员老师再一次提高分贝问有没有“刘花燕”这个人时,才听见一个女生支支吾吾的说,老师,我在这。那一刻,全班同学的目光聚焦在倒数几排靠角落的位置里。这也是我第一次看见刘花燕。穿着素朴,扎着马尾,微微胖的身材,因为同学们的注目,脸蛋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。于是,她也有一个外号,“红富士”。 刘花燕第二天来上课时迟到了。她敲门喊报告,再一次惹来全班注目的眼光。她戴着眼镜,手中抱着一摞书,却看不见她的左手,因为她把左手放进书的中间,而她这样的做法,好似在刻意隐藏什么。刘花燕因为来迟到了,没多少座位,而前排座位一般很少人坐,恰好我又坐前面,她便低着头走了过来在我身旁坐下。 中午放学后,我和她说,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,我请你。她还是低着头小声的说谢谢。我说你干嘛像个林妹妹一样说话声音软软的,又不抬头看着我说话,我话还没说完,她的脸又红了。 走在路上,我问她你是叫刘花燕?她说是。然后问我,第一堂班会课上老师点名时,同学们都听到了她这个“丑不拉几”的名字,是不是很土?我说没有啊,你干嘛想那么多。难怪当时你没有应答,原来是觉得自己的名字不好听。 刘花燕说,她初中是在农村读的,当时班上同学的名字里都带有“燕、花、妹、红”诸如此类的字眼,因为是在农村,所以大家都觉得这样的名字很普遍,而带“妹”的名字多半是根据女生在家中排名所取。后来,她说父母到城里打工,又跟着在城里面上高中,只是从那时开始,便被班上同学说过她名字难听。这样才导致自己性格很自卑,没自信,很在乎别人的一言一行。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刘花燕和我说这些,也是那天中午在食堂吃饭时,我才发现她左手上的残疾。后来的后来,通过辅导员老师那里我得知,她左手的残疾是因为小时候被烫伤过,所以手指落下了残疾,有残疾人证。 每个人都会经历一段动荡不安的破碎时光,那段时光里有孤独、迷茫、哭泣、伤心、压抑,极度怀疑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什么,怀疑自己的能力、长相、身材、样貌、家庭,甚至会想到轻生。但是,怀疑从来不会解决任何问题,只会让自己陷入爬不出来的沼泽地。 竞选班干部时,我问刘花燕要不要也毛遂自荐试试,她颓丧的说算了吧,比她优秀漂亮健康的人很多,她不想参与,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看书学习。我说,别那么没自信好不好,过度的没自信就是自卑。我以前也自卑,但现在我要在大学里好好改变自己。刘花燕听完我说这些话,眼眶红红的,没再回复我了。 最终结果是,刘花燕没有参与竞选班干,她只是默默的坐在座位上,给竞选成功的人鼓掌。可是,竞选班干后的第二天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。 第二天去上课时,班上女生开始讨论刘花燕,说她在宿舍和别人说话一直喜欢低着头,别人稍微说一句玩笑话,或问她家是哪里的,问她要不要和大家跑步减肥,她的脸就会红得像苹果。就在与刘花燕同宿舍的女生仍旧讨论她时,刘花燕进来了,于是那些女生就说“红富士”来了。她听了后,没有做出任何反应。 中午下课后,刘花燕准备在教室里看书。此时,一个同学走进来叫刘花燕,说有人找她。而此时,走廊外面听见一女人说着浓浓的方言叫着“花燕花燕”。刘花燕走出去后,那几个女生也跟着出去看热闹。原来,是刘花燕母亲给刘花燕送零用钱,因为她母亲不会在银行操作,便跑来学校拿钱给她。 和刘花燕同宿舍的女生进来后,便和其他女生说刘花燕母亲穿着好土,一看就是农民工。还说她抱书时喜欢把左手放在书中间,是因为她手上有残疾。那些女生带着嘲讽的口吻说这些话,直到刘花燕走进教室后,她们仍是肆无忌惮的讨论,还说“快看,红富士来了”。 刘花燕知道她们宿舍女生说她后,就埋头趴在桌子上,而此时,那些女生问我刘花燕是不是哭了。我说你们别这样说了,都成年人了还不懂事儿,还喜欢拿别人的弱势当成笑柄,可见你们自己的素质也好不到哪儿去。那几个女生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讽刺我一句,说我喜欢刘花燕,不要以为是班长就了不起。 这时,原本趴在桌上的刘花燕立马站了起来,哭着和那几个女生说不要欺人太甚,然后就跑出教室了。后来,我跟了出去,我安慰她说不要放在心上,我说以前我也像她这样很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,完全玻璃心,但现在,反而被这些嘲讽打击越挫越勇。 刘花燕擦了擦眼泪说,因为自己小的时候经历过伤痛,所以有些伤疤便溃烂在了心中,治愈不好。她害怕别人说她有残疾,说她胖,说她胆小,说她敏感又爱哭,所以她努力的看书学习,她相信知识能丰富她的思想,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。 别人评价你,是因为你们所处的环境、经历的事情和知识构造以及阅历不同,没必按照别人的喜好来打扮自己。 后来,我一直宽慰刘花燕,我也和她说自己经历过的痛苦遭遇,如何从自卑走向自信。也是在那次聊天中,我知道了我们都是处女座。我还笑嘻嘻的说处女座的人虽然敏感,但善良,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事情,心思细腻。她见我这样说,便豁然开朗的笑了。 自从刘花燕哭过后,她没有再哭了,她完全的改变了自己。她和人说话时开始微笑着并注释对方的眼光,她开始减肥,开始买好看的衣服打扮自己,开始看心理学的书,开始把左手露出来,开始主动问同学周末去不去逛街,去不去图书馆看书。而她的这些变化,我没有太多的惊讶。我知道,她的这种情况是一种释放,也许那股玻璃心的态度郁积心中太久了,她只是想被狠狠的伤得彻底些,好找个理由,从今以后让自己坚强、自信、勇敢。 有人说,再坚强的人也会有孤单无依脆弱的时候。 同样,再脆弱的人都需要挑得起风风雨雨独自面对,学会成长。一生那么漫长,你以后还将面临更多的孤独、痛苦、恐惧,所以你现在就要开始练习自己“刀枪不入”的本领,并且努力克服自己的玻璃心。社会很现实,很少会有人怜悯你的玻璃心,你要学会从现在开始便修炼自己的心,不要被钢筋水泥的城市打败。
Read more拉开人与人之间差距的,就是这两件事
[01] 小时候有个邻居刘姨,超能干,经营着一个棉布店,每天早上四点起床去店里做活,晚上十点才回家。 她手也巧,做什么都好看,我妈每次从她那改衣服、做被子,回来都赞不绝口。 当时小镇上大概有十几家棉布店,她家人气最旺。 照说这么聪明能干,日子应该过得不错吧? 然而并没有。 她家的房子破烂不堪,窗户玻璃从没完整过,吃的穿的用的,都远不及普通人家。她一直想换个大点的铺面,也始终没能如愿。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她家一直是负债状态。很奇怪,每次省吃俭用攒钱还了债,就会发生要花更多钱的坏事,家里被盗、老公车祸、儿子捣蛋打坏了同学、她自己重病求医…… 每回她家出事,人们说起来都是一个字:邪。 有个算命的,说她财运虽好,但八字太凶,容易破财,所以注定过不好。 我那时小,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有的人心灵手巧、吃苦耐劳、勤俭节约,日子却那么凄惨。 [02] 直到今年初,我听说刘姨的儿子盗窃入狱,她四处求人帮忙却无济于事。很多往事重新浮现,我才终于有点懂了。 她儿子小时候也很聪明,但不爱学习,经常逃课,几乎不写作业,是老师眼里的问题孩子。老师喊刘姨去学校沟通,她说店里一堆活等着,去不了。老师去家访,她总不在家,有次老师等到晚上十点多才等到她,再三嘱咐她要管好孩子。 她答应着,但第二天又是孩子还在睡就走了,孩子睡着了才回来。 她老公又常年在外地,可以想见,一个脱离了父母管束的孩子,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。 其实她家里其它所谓“破财”的事情,也都有迹可循:家里的锁坏了,她顾不上修,于是招了贼;她干活太劳累又顾不上吃饭,所以胃也不好,眼也不好,腰也不好,关节也不好…… 所以,刘姨的苦命,不是因为八字凶,而是她只顾眼前,忽略了长远。 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,一个人如果目光短浅,命是不会太好的。 [03] 关于时间管理,有个著名的四象限理论,说人每天面临四种事: 紧急又重要的, 紧急但不重要的, 重要但不紧急的, 不重要也不紧急的。
Read more真要改变,什么时候都不晚
最近,央视著名主持人敬一丹正式退休,开启了她新的旅程。回顾她的职业生涯,她感叹,她不聪明、不漂亮、不年轻,之所以能拥有这样的职业历程,是因为她敢于改变——好的改变,什么时候都不嫌晚。 30岁,我才读上了北广研究生 从北京广播学院(现中国传媒大学)毕业后,我回到了家乡黑龙江,在省人民广播电台工作。因为经历过上山下乡的知青生活,我的文化底子薄,于是我报考了母校的研究生,可连续两次都名落孙山。当时我已经29岁了,不想再这样折腾了,但就这样放弃,我又有些不甘心。那段时间,我一直闷闷不乐。母亲是个知识女性,她对我说:“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,真要想改变自己,什么时候都不晚。” “什么时候都不晚”,就是这句话,让我第三次走上了考场,终于在30岁的那一年成为了北广的研究生。拿到录取通知书时,我感慨万千。30岁,我的人生又有了一个新的开始。 成为央视主持人时,我已经33岁 入学不久,我就结婚了,丈夫在清华大学读研究生。虽然有了家,但我们依然住在各自学校的集体宿舍里,一日三餐在食堂里吃饭,和单身生活没有什么区别。3年的苦日子熬过后,我留校任教了。 —个女人在大学里当老师,工作既体面又轻松,收入也不错,而且有很多时间可以照顾家庭,很多人都羡慕我,但我对自己的生活状况并不满意。我觉得自己是学新闻的,应该到一线去做更有挑战性的工作。 33岁那年,中央电视台经济部来北广要人,经过面试、笔试和实践考核,我幸运地被录用了。当时来自亲友们的阻力很大,他们说我是头脑发热,都30多岁的人了,还瞎折腾什么!我想,如果我听从了他们的意见,也许自己这辈子就会在北广做一名老师,永远过着波澜不惊的生活,那将是我一辈子的遗憾。 在人生的关键时刻我又一次犹豫了,我真的还有能力面临这次新的人生考验吗?那段时间,我不断地想起母亲的话:“人要想改变自己,什么时候都不晚。” 我最后的决定是,不管怎么样,不能让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,哪怕失败了,我也无怨无悔。就这样,我以33岁的年纪走进了中央电视台,成为一名主持人。 40岁才加入《焦点访谈》,青春不再,但智慧、修养是我的本钱 中央电视台人才济济,竞争很激烈,我知道自己没有任何优势,只有多付出心血和汗水,才不会被淘汰,才能站得住脚。我虚心向比我年轻的同事学习,经常在办公室加班加点到深夜,把每一项简单的工作当作重大的使命来完成。付出不一定有回报,但不付出绝对没有回报。 经过不懈努力,我不仅在中央电视台有了一席之地,还以自己的名字开辟了“一丹话题”这个专栏,这是全国第一个以主持人的名字命名的节目,观众的反映还不错,这给了我很大的信心。 圞圞我40岁那年,转投《焦点访谈》栏目。和我一起奋斗的都是白岩松、水均益那样的年轻小伙子。 看到镜子里自己眼角细密的皱纹,我突然有一种深深的危机感和失落感。40岁,对—个女人来说,是道迈不过去的坎,尤其对女主持入来说,更是尴尬的年龄。每天早晨起床,我第—件事就是想到自己的年龄,每天患得患失,内心充满着苦涩和忧郁。 我把自己的困惑和烦恼向母亲倾诉,她说:“丹啊,你不觉得这十几年来,你是越来越美丽了吗?每一个人都不可避免会变老,有的人只是变得老而无用,可是有的人却会变得有智慧有魅力,这种改变,不是最好的么?” 那一刻,我迷茫混沌的心豁然开朗,是啊,年轻女主持人的本钱是美丽和青春,而40岁的我,虽然青春和美丽已经不再,但我可以靠自己的智慧、学识、修养和内在的气质来赢得观众的喜爱。 我的人生,应该说没有被命运和机遇特别垂青过,每一步,都是自己踏踏实实走下来的。我特别感谢母亲,是她在那些关键的时刻解开了我的心结,告诉我人生的方向应该把握在自己的手里。如果到了50岁、60岁,又有新的梦想在诱惑我,我想我依然会义无反顾地朝着它走去。 好的改变,什么时候都不嫌晚。 作者:敬一丹 图来自:stocksnap.io
Read more人生没有什么是一定的
如果马云天生有一副富贵相,哪怕脸上露出一点儿蛛丝马迹,我很可能就会开始另一段人生。 第一次见马云,觉得此人很像猴,又瘦又小,动作幅度还大。那是1995年,我在报社做记者,报社领导都是从驻英国、法国的新闻机构回来的,对互联网无比热爱。 马云也是那一年来北京,没有头绪地乱闯。他做的“中国黄页”要在互联网上发布企业信息,当时属于对外宣传,必须经外宣办同意。就这样,马云闯进了我顶头上司的视线。 我的上司一看是做互联网的,立马热情洋溢,利用他的身份和关系,带着马云去敲外宣办、统计局和信息中心的大门,但是都铩羽而归。于是,我的上司要我为马云写一篇报道,篇幅要大一些。 我写了一个整版,题目叫“点开黄页,走近马云”.后来有人写马云的传记时提到此事,给我打电话,问:“当年那个记者是你吗?”我说:“只是同名同姓。”不是谦虚,而是实在不好意思。现在怎么说马云都不为过,但那个时候的马云还只是打赤脚的马云。 那时马云少不了去我上司家。他不好意思空手,就在肯德基买了一个汉堡,送给上司的女儿。采访马云的那顿饭也是我埋的单。当了10年记者,我极少请人,所以印象很深。 在做记者之前,我做过两年外贸,还在海外转过一圈,对马云所做的事是有共鸣的。知道在外贸这个隔山买牛的行业中,人和牛的信息都很重要。找对了人和牛,就意味着订单,意味着差价和利润。当时马云急于要有营业收入,实行以省、市为单位的代理制,门槛很低,每年只要求做出两万块钱的营业额。不过,尽管常有做生意的冲动,但看着马云一点儿也不富贵的模样,我没有动心。 马云告诉我,他辞去了大学英语教师的公职,投入了5万块钱,还把家里的家具也贡献出来办公。这样的执着,其实远比长相与财富的联系更紧密。这也是马云大富大贵后,我才看清的道理。 再见马云是2000年前后,在商务部的大楼内。当时他带着几个人从杭州来北京,为商务部做官网的改进。这时马云在业内已经积累了一些名气,但他还是那副打工者的艰辛模样,而我是吃喝不愁的记者,心中不免有些得意——幸亏当年没有跟他去做黄页。 后来,互联网泡沫破了,马云反倒火了。他在我们报纸上做起专栏,发表一些人生感悟。这是一种投入少、见效快的宣传方式,我才意识到,此人原来很精。后来,马云融到了资。 最后一次见马云是在清华的一次会议上。当时的马云有了名气,但还没有与雅虎合作,距离淘宝成立还有两三年的时间。我在会场的休息室里见到了马云,他邀请我去参加杭州的“西湖论剑”.我从来就缺少武侠情结,尽管“西湖论剑”谈的是IT界的事,但这样的名称让我不感兴趣。他用手勾着我的脖子,引人侧目,我也挺不自在的。这个动作让我相信马云将止步于此,发不了大财,因为他太没有富人之态。 现在,在想不起马云的时候,我还是相信面相的,相信人的富贵一定会挂相。但是一看到电视或报纸上的马云,我的这个信条就被推翻了。 文/江勇 图来自:pixabay.com
Read more我们失败,只是因为我们不再坚持
最让人丧气的是功败垂成的事。经过长时间的奋斗努力,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,可就在距成功只有一步之遥时,天塌了下来。遭到了这样的挫折,谁都会灰心丧气,当初实在是花了太大的心血,费了太多的精力!可静心想想,我们真的就前功尽弃了吗,我们所有的汗水真的就完全付诸东流了吗? 我想也不见得如此。犹如开路,我们要在一片荆棘中开辟一条出路,经过长时间的努力,终于开辟出了一条长长的路来,注目一望,却发现前面横的是一道峭壁悬崖,这一场努力算是白费了。许多人就这样放弃了,可有的人不一样,有了这一回的经验,他调转了另一个方向,另外开辟一条道路,经过了上一回的锻炼,他更加懂得如何去劈荆斩棘,而且臂膀也更有力量,进度远远比上一回快。终于,他开辟出了另一条路,通往的是成功的地方。 我们失败,只是因为我们不再坚持。失败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我们在失败之后失去了坚持的勇气。谁都懂得没有一步登天的道理,可就是有那么多人因为不能一步登天,而放弃了登天的努力。 很多人都渴望能当一名作家,笔耕天下,写一篇不朽的文章,流传后世,成为百世之师。可在所有职业当中,作家是最为艰难的一种。作家不仅面对生活的压力,还要面对精神上的折磨。在一篇篇文章被拒后,他就会质疑自己文章的价值和写作的意义,结婚生子后,孩子在面前哭闹,妻子在背后抱怨,内外交迫,真是烦不胜烦,无法再静下心来写作,不得不出去找个工作养家糊口,从而放弃了写作。然后心中愤愤不平,整天怨天尤人,空发怀才不遇的感叹,于是与世浮沉,卒入庸流。年老时,回想起年轻时的梦想,已经恍如隔世。这是大多数怀过作家梦者的轨迹。 我相信必定有那么些人,除了写作,他觉得做其它任何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,他似乎只有通过笔管才能得到呼吸的氧气,他们写作不是为了生活,而是为了生存。“人无信不立”,对这些人来说,其中的信就是信仰,写作是他们的信仰,不写作,他们就无法活下去。对这样的一些人,我想说:“若能用一生去坚持一种东西,那东西必将是不菲之硕果;若能在一生里只坚持一种东西,那一生必将是辉煌之人生。我们失败,只是因为我们不再坚持;只要我们坚持,我们就必定会成功!” 图来自:stocksnap.i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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