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遇到过去的同事,说起最近武汉的房价。 “你买第一套房的时候,不到八百块钱一个平方吧?翻十倍不止,财商真高。”朋友说。 财商这事儿跟我真没有半毛钱关系,我清晰记得当时买房的情形。 当年我供职的单位是家大企业,虽然取消福利分房,大家还是有福利房可住。每个年轻人结婚的时候,都会有一个自己的窝。但那窝是什么样的呢?上世纪60年代的红砖楼筒子楼,家家户户把煤气炉安在走廊上,卫生间也是公用的。 这样的房子是起步,随着工作年限、级别的上升,住房条件会慢慢改善,最终,住进两居室,三居室。不过熬到那时候的,都是中年人了。 有个同事比我早毕业几年,刚生了孩子,在十几平方米的空间里,挤着他们一家三口,还有来照顾孩子的丈母娘。我去的时候,丈母娘正坐在沙发上准备洗脚,灯光昏暗,我进去一脚踹翻了她的洗脚盆,水洒的满地都是。 那一刻,我心里有个声音喊,这不是我的生活,我不要。 买房的时候,很多人劝我。住上单位的两居室只是时间问题,花这个冤枉钱,多傻啊。 我没有什么道理能说服他们,只有一个信念:绝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出生在没有厨房厕所的房子里。 当天看房就下了定金,房子唯一的优点是离单位近。 后来房价上涨,人人都当房奴的时候,每个人都说我聪明,有眼光,我倒觉得,我可能比他们傻一些。 一个理由就可以支撑我做一个重大的选择。而很多人,喜欢左右权衡,喜欢万无一失,考虑再三,还是会放弃。因为世界上哪有什么万无一失,怕失败的人永远得不到成功。 02 我还在著名的杂志社工作过,两年就辞职了。那间杂志社因为待遇好,很多人做十年二十年,尽管每天都在抱怨,还是不愿意走。 导致我辞职的也是一件很小的事。 与老总在北京出差,我陪她去买护肤品,她买了两套,发票开的是她家先生的单位。导购小姐按规矩给了她一些试用装,她却软磨硬泡想多要一些。 “你看,这小姑娘帮我拎东西,总得给人家一套试用装吧。”她指着我说。 那是我一辈子忘不了的尴尬时刻。 导购只好又给了她一些,嘴角带笑,眼睛里却藏不住鄙夷。她伸出手指头,从里面挑出最小的一盒,递给我。我连忙扔回她的手提袋。 那一刻,我就决定,绝不在这样的人手下做事,无论她的业务能力多强,办的杂志多么畅销。 朋友觉得我太冲动了,实在不行可以换个部门啊。 那位老总在这间杂志社做了15年,从接热线电话的编辑做到高管,我相信这样一个人的身上所体现的就是这间公司的气质。 03 如今杂志社江河日下,跟我同期入职的同事,夸我当初有远见,如今他们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。 其实并不是我预见了杂志社的今天,而是我更尊重自己的内心。我爸经常指责我,你是公主病,别人都能忍,你就不能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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